陈可中年是灰色的,五味杂陈hellip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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艺术家陈可,摄影:程文

对艺术家陈可而言,年是丰收的一年:艺术市场全面开花、作品拍卖纪录频频刷新;新作“包豪斯女孩”系列收获好评。而这一切来自她多年的积累,从“弗里达”到“密林”“梦露”等系列,每一步稳稳走来。如今,面对个人生活与外部世界的变化,陈可希望带给观众更加明快的作品,通过艺术寻找一种秩序感……

▲「谈个人生活与创作」

BAZAAR:你现在是自己带孩子还是跟家人一起?

陈可:一起带,一个人忙不过来。我老公是川美的老师,也是艺术家,有课时就回重庆,没课就待在北京。当然,美院的课很集中,每年大概就三个月。

BAZAAR:你之前时常提到生育给你带来很大变化,这个事儿当然会改变一个家庭的生活状态,但对你的作品影响也巨大吗?

陈可:对,从作品形态来看是这样。我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可能没有明确意识到,但作品不会撒谎。有一次我看自己一本跨越年-年的画册,突然发现后来的作品截然不同。之前是在“空中飞”,后面感觉“掉地上”了。之前我可能是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,但生完小孩,突然要面对真实的世界,并且很难将它推开。

陈可《九层塔》,布面油画,xcm,5年

陈可《妈妈》,布面油画,×cm,7年

BAZAAR:以你的条件,可以让父母、老公多帮帮忙,或者请保姆,节省的精力放在事业上,你应该尝试过吧?

陈可:其实这些都做了,但我还是希望能参与到孩子的成长中,也挺享受当妈妈这个过程。完全当甩手掌柜也不是我的性格,我还是有责任感的人,哈哈。艺术家也有好多类型,有的会把两者对立起来。我比较中庸,什么角色都想扮演,不会非常决绝。

BAZAAR:想成为很决绝的人吗?

陈可:想,但成为不了,下不了狠心。我的性格偏向双鱼座,虽然太阳星座是天蝎。周围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女艺术家挺多都生了小孩,也都挺顾家的。

陈可《穿蓝色长袍的少女弗里达》,布面油画,×70cm,年

BAZAAR:像草间弥生、布尔乔亚、翠西·艾敏这类艺术家可能就做到了你说的所谓“狠心”。

陈可:布尔乔亚好像是有孩子的,不过这些艺术家,比如弗里达,有时是被命运推到戏剧性的人生境地。再后来,大家又把她的人生讲述得特别传奇,艺术家也会强调自己人生中最传奇的那部分。我挺喜欢那种人生的,但自己没过成那样。

BAZAAR:过那样的人生要付出代价,比如要有很强的心理承受力。

陈可:对,命运无法设计,只能来了你去接受,顺势而为。

BAZAAR:如果一位年轻女艺术家向你寻求建议,你会建议她不结婚、不要孩子吗?

陈可:不会。对我自己而言,如果不结婚、不生小孩,我可能会一直沿用以前的画法,生活的确给了我很多启发。有一段良好的情感关系,不管是否在婚姻中,对人都很重要。所以还是顺应自己的天性,如果对此特别抵触,就不要刻意为之。

陈可《红墙前的弗里达》,布面油画,50×40cm,年

▲「谈教育背景」

BAZAAR:很多朋友都说你看起来特别温柔,但上学时叛逆吗?

陈可:我好像一直都不叛逆,或许内心叛逆,但表面上比较听话和顺从。可能因为我妈比较强势,跟她对着干,没什么好果子吃。

BAZAAR:上学时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?

陈可:我读的川美附中,跟普通高中不太一样。在那个环境里,大家都会做一些在普通高中生看来是出格的事。比如不考试跑去一座寺庙,但那是集体行为,身处其中并不觉得奇怪。

所以当时看包豪斯的照片,就让我想到自己的学生时代。整体环境像一个乌托邦,我们会去茶馆上课,而不是在教室里。老师跟学生之间也不像长辈和晚辈,而是像朋友一样。

陈可《包豪斯女孩No.12》,布面油画,×cm,年

BAZAAR:我发现不少美院的学生想画画、想当艺术家,但非常不了解当代艺术系统以及这个行业是如何运转的,你当年知道吗?谁教你的?

陈可:在附中时,我主要接触到印象派,到毕加索之后就不太知道了;但大学时比较幸运,正好遇到川美改革,进入了新成立的综合视觉工作室。教学方向以当代艺术为主,模式类似西方艺术学院,除了画画,还有摄影、装置、影像等。老师也比较年轻,是中国当时最先锋的艺术家。他们经常去国外拍下好多双年展、美术馆的资料。

我记得方力钧、何建伟等艺术家也来上过课,策展课是皮力教的。所以我对艺术行业有粗略了解,后来成为职业艺术家,也不用费劲去转换。在大学,我的艺术家意识就出现了,开始做一些摄影作品,最早被大家看到和认可就是摄影作品。

BAZAAR:研究生时是什么状态?

陈可:我是庞茂琨老师的研究生。当时出了一趟国,大概研一研二时有个交换项目,我争取到机会,去卡塞尔艺术学院待了半年,对我影响很大。不过那年没有文献展,但有威尼斯双年展,所以我就先去了威尼斯,后来陆续去了许多欧洲的美术馆。看原作给人感觉很不一样。另外,我也看了很多影像等新的创作媒介。

陈可《和你在一起,永远不孤单》,家具、塑形膏、油画颜料,7年

BAZAAR:你大学开始卖画了吗?

陈可:大学毕业展的那张画卖了,也是第一张卖出去的画。在那之前,摄影作品也有被收藏。当时参加成都双年展,我得了一个奖,凯伦·史密斯(KarenSmith)很喜欢,就买了。

BAZAAR:所以上学时作品被收藏还挺重要的,是一种信心。

陈可:对,让人有信心能靠艺术生存下来。另外,我是受几位女艺术家的启发才做摄影的,比如辛迪·舍曼(CindySherman)、南·戈丁(NanGoldin)等都非常酷;我也很喜欢布尔乔亚(LouiseBourgeois)、翠西·艾敏(TraceyEmin),她们让我看到女性原来能以这种方式生活。

艺术家陈可,摄影:程文

▲「谈市场起伏与自我怀疑」

BAZAAR:这些年,你虽然经历过市场的高低起伏,但整体还算幸运。

陈可:是,在7-8年时,作品拍卖价格特别高;后来有段时间大尺幅的画只能卖十几万,所以有时容易怀疑自己。但总的来说,我还是按自己的节奏往前走。当时我已经开始转型了,有人说你要不撤回来。我后来想想,撤不回去,即使撤回去也不是以前的样子。迈开脚了,就往前走。

BAZAAR:去年,你的市场又发生很大变化,不得不说,涨势喜人。

陈可:去年算是这些年的积累终于有了回响。一些新的作品和形态得到了正面回应。年“梦露”系列的市场反馈就一般,不过后来再回头看这些作品,我自己都挺满意的,对得起自己。从“弗里达”到“密林”“梦露”以及跟我父亲相关的系列,每个展览的架构都很扎实,自己也非常投入地创作。

陈可《看手机的爸爸》,布面油彩、纸粘土,53×46cm,年

陈可《·纽约·30岁·和米勒在一起》,布面油画,×cm,年

BAZAAR:艺术市场有时也很矛盾,在精明与跟风之间反复横跳,后一种的确也会让创作者犹豫。

陈可:我一开始会有点失落,这些人一会儿把你捧到天上,一会儿踩在脚底,所以过程最重要。如果只看重结果,那么市场一直在变,你完全无法把控,有时甚至跟作品本身毫无关系。

另外,艺术家的自我怀疑,我认为也是一种反省,不一定是坏事。如果对自己没有客观评价,或人人都说好,也很危险。认识一位艺术家需要时间和过程,而不是简单贴标签。所谓“卡通”,虽然在市场上很火,但负面的批评声也很多。

BAZAAR:忽然想到,在你看来,奈良美智的作品跟卡通的本质区别是什么?

陈可:我不知道如何定义“卡通”,比如涂鸦算吗?这个词本身就特别不准确。我只能说奈良美智不是潮流艺术,他是一个用画去表达人性的艺术家。当然,有的潮流艺术也不是不表达人性,但至少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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