货郎陈辉,明朝宣德年间人氏,家中以租田耕种为生,可是一年忙到头,只能填饱肚子,如果遇到灾害之年,只能外出乞讨。
陈辉十四岁那年,恰逢干旱,一家三口开始逃荒要饭,到了冬季才返回家乡,将荒芜的田地捡了起来,继续耕种。
春节过后,陈辉对父母说:“爹,娘,这次逃荒,我发现有不少挑着担子的货郎,我也想做货郎,出去闯一闯,见见世面。”
于是十五岁的陈辉做了货郎,他父母总是叮嘱他,出门在外注意安全,要心存善良,不要投机取巧,糊弄别人,否则吃亏的是自己。
他父母的话虽然朴实无华,但陈辉铭记于心,不敢忘怀,因为他清楚如果自己有什么闪失,父母便失去了依靠,如果投机取巧,欺骗别人不会有好下场。
转眼三年过去,那天下午,陈辉在离家约百里的县城走街串巷,吆喝着,他来到一个胡同,忽然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,一直朝自己这边张望。
男孩见陈辉旁边没人之后,迅速地跑了过来,拿出一个玉坠说能不能换几个糖葫芦,还有一些糖?
陈辉心里清楚,这个玉坠起码值五两银子,也可能更高,换了之后赶紧离开,可以说神不知鬼不觉地大赚一笔。
可是这种事情,陈辉做不出来,他担心小男孩手里的玉坠来历不明,他没有立即和男孩换糖,而是认真询问男孩。
男孩说:“大哥哥,这个玉坠是我娘留给我的,你赶紧把东西给我吧,我有急用呢。”
陈辉说:“你叫什么名字?你不怕你父母责骂你吗?你要是嘴馋,我送你一个糖葫芦就是了,你拿着玉坠回家跟父母认个错吧,以后别这样了。”
男孩一听,先是惊讶,然后眼泪汪汪,看着挺可怜的。
男孩说道:“我叫宋阳,爹娘不在了,我姐姐宋芹病了,我以前生病或不舒服时,姐姐给我买冰糖葫芦或者糖给我吃,我吃了就好了,我想拿玉坠换来糖给她治病。”
陈辉听后,哑然一笑,忽然又感动,说明这对姐弟感情深厚啊,想到这里,他连忙说道:“生病应该看大夫,不然会有危险,仅仅吃糖是没用的。”
男孩将信将疑。
“小阳,这个糖葫芦你拿着,然后带我去你家看看,说不定我能帮你姐姐呢?”陈辉微笑着说,然后递给了男孩一串糖葫芦。
宋阳想了想说:“姐姐说,不能带陌生人回家,不过我看你是个好人,你跟我去吧。”
陈辉来到一个破旧的小院落,里面有三间平房,来到屋内,宋阳朝着屋里喊姐姐,可是屋里没有动静,他冲进了屋里。
很快屋里发出了哭喊的声音:“姐姐,姐姐,你怎么样了?怎么身上这么烫啊,你醒醒啊,你不要小阳了吗?我以后不惹你生气了,你快醒醒啊。”
陈辉一听,顾不上男女有别了,赶紧冲进屋,只见床上躺了一个年轻的女子,约十五六岁,脸上毫无血色,但嘴唇发紫。
“小阳,你姐姐应该是发烧晕过去了,你跟着我,我背着她去看大夫去。”人命关天,陈辉说完,带着宋阳,背着宋芹去了医馆,大夫说幸亏送得及时,否则神仙也救不活了。
陈辉垫付诊金,宋芹获救,她虽然醒来了,但是气息微弱,声音嘶哑说不出话来,只能断断续续,模模糊糊地说谢谢两个字。
陈辉将宋芹背回她的家中,本想离去,可是自己走了,姐弟俩个怎么生活?还要煎药,他怕宋阳应付不过来。
于是他说:“宋小姐,我是货郎,经常在别人家借宿,你要是不嫌弃的话,就留宿我吧,等你病好了,我就走。”
宋芹感激不已,含泪点了点头,还想说谢谢,陈辉说:“你少说话,多休息,我去给你煎药去,顺便把晚饭做了。”
第二天,宋芹才有了些精神,她想起身叩谢,陈辉不允,宋芹说:“弟弟,你给哥哥磕个头,要不是他我们俩恐怕天人永隔了。”
宋阳很听话,刚想磕头,陈辉扶住他,问他们姐弟俩到底怎么回事?
宋芹含泪说:“陈大哥,我们不是本地人,父亲常来这里经商,一年前,我父亲说在这里买了房子和店铺,将我们接了过来。
两个月前,父亲做生意病死在外面,我娘将店铺卖掉请人将父亲拉回来安葬,可是我娘伤心难过,没多久也就跟我父亲去了,只留下我们姐弟俩。
家里的钱都花光了,我靠做针线活,帮人洗衣服挣钱,可是我感染了风寒,我以为我年轻扛得住,就没去看大夫,结果就倒下了。”
陈辉仔细地看了看宋芹,虽然不是倾国倾城,但也是个美丽的女子,举止谈吐都很温柔,忽然觉得如果能娶到这样的媳妇,那是自己的福气。
陈辉想着想着有些走神,宋芹又说:“弟弟,把你的玉坠给陈大哥,他救了我,还替我付了诊金,照顾我们,这份恩情不能不报。”
宋阳赶紧取下玉坠递了过来。
陈辉这才回过神,他赶紧说:“这可使不得,我在外跑货郎经常受人恩惠,帮你是应该的,诊金的事以后再说,我出去跑货郎了,中午回来给你们做饭,小阳,你照顾好姐姐。”
陈辉转身跳上货郎担子就出门了,还没等他走出胡同,胡同有扇门打开了,一位大娘说要给孙子买个拨浪鼓,陈辉拿出一个拨浪鼓递给了大娘。
大娘说:“你真是个善良的小伙子啊,昨天是你送宋芹去看大夫的吧?这姐弟俩,真是苦命的孩子,短短时间就没了爹娘,不过很快她就会好起来了。”
“是的,大娘,他们是挺可怜的,已经抓过药了,今天好多了,过几天肯定就会痊愈的。”陈辉说完,准备挑起担子继续赶路。
大娘又说道:“我说的不是她的病,宋芹她娘在的时候,我们虽然不是特别熟,但也聊过,宋芹订过一门亲事,男方挺有钱,应该很快就会来迎娶宋芹了。”
陈辉听完,有些失落,但是他并不后悔自己的所做的事情,无论如何都会等宋芹身体痊愈后才会离开,想到这里,他挑起担子,大声吆喝起来。
一晃十多天过去了,他和姐弟俩相处融洽,尤其是宋阳经常让他讲外面的见闻,逗得姐弟俩很开心,宋芹慢慢好了起来,陈辉虽然舍不得,但是他知道该离开了。
那天早上,陈辉在宋芹家吃过早饭,说自己要换一个地方跑货郎,毕竟做跑货郎的基本都是四处漂泊,宋阳当时就哭了,说想大哥哥留下来。
宋芹泪光点点,但是欲言又止。
她拿出身上仅有的碎银,用手帕包着递给陈辉说:“陈大哥,您的大恩大德,小女子没齿难忘,我知道这些钱不足以偿还你对我们的恩情,还请你收下,另外务必告诉我你家的住址,将来好登门酬谢。”
陈辉说出自己的住址后,打开手帕,将手帕放在怀里,将碎银丢在一旁,趁着姐弟俩愣神的时候,挑起担子,快步离开,姐弟俩回过神来,陈辉已经跑开。
他边跑,边流泪,他舍不得姐弟俩,尤其是姐姐宋芹,他以为自己和她有缘,可是造化弄人,宋芹有婚约在身,只能是擦肩而过。
他离开了县城,来到一个小镇,碰巧遇到了从村里出来去县城做事的泥瓦匠,他打听家里的情况,泥瓦匠说:“你母亲病了,你最好回去一趟。”
陈辉是个孝子,赶紧往家赶,不过约一百里的路程,还要翻山越岭,最快也要两天的时间才能到家。
陈辉匆匆忙忙赶路,翻过了一座山,疲惫不堪,眼前又是一座山,不过翻过它很快就能到家,可是已经日落西山,夜间翻山危险,他决定找个地方将就一晚。
他四处张望,见不远处山脚下有庙,他没着急去,而是来小溪边喝了点水,吃了点干粮,将水壶灌满水,然后走向破庙,走到近前才发现是座山神庙,没有大门。
他进去一看,吓了一大跳,庙内破败不堪,山神倒在平台上,胳膊断裂,惨不忍睹,虽然陈辉有些疲惫,但他没着急休息,而是将山神庙打扫一番。
将山神胳膊上断裂的地方,用泥土修补了下,拿出货郎担中的颜料,给他涂了颜色,效果还不错,他将山神扶起来,然后拿出盘子,放了点野果,最后朝着山神拜了拜。
然后他给收拾了一个可以躺下的地方,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,由于疲惫不堪,很快就睡着了。
忽然,他被猫头鹰的叫声给惊醒了,刚想继续睡觉,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朝山神庙方向传来,仿佛是动物碰到草丛的声音。
陈辉经常在外奔波,并不害怕,不过他也做好了防御,紧紧的抱着扁担,以备不测,忽然仿佛有东西蹑手蹑脚的要进山神庙。
陈辉忍不住往门外看了一眼,顿时吓得打了个冷战,只见门口两只幽暗的蓝光,忽然听到扑通一声,蓝光没有了。
他虽然害怕,但是还是壮着胆子,摸了一根蜡烛出来,点亮之后,才发现刚才进来的是只灰狐狸,浑身是伤,已经奄奄一息了。
陈辉首先想到的是,会不会有野兽跟了过来?他赶紧挑起担子,准备往山下跑,这样会安全一些,突然,他一个踉跄,差点摔倒了。
他停了下来,只见狐狸咬着他的裤脚,发出了呜咽的哀鸣声,仿佛实在向自己求救,陈辉听了听周围没有野兽的声音,又看了看狐狸,它泪光闪闪。
陈辉动了恻隐之心,俯下身,开始给狐狸处理伤口,给它敷金疮药,灰狐狸身上有一处伤痕有点深,敷了金疮药也止不住血。
忽然,他发现宋芹送给自己的手帕掉在了地上,可能是自己掏东西时,掉出来的,他刚想揣进怀里,找破布来给狐狸包扎。
只见狐狸瞪着眼睛看着自己,他忽然觉得不拿手帕给狐狸包扎,有些小气了,想到这里,他用手帕替狐狸包扎了伤口。
然后抱着灰狐狸,找了个地方,放下狐狸,让它歇息。不多时灰狐狸有了点精神,它在吧嗒吧嗒嘴巴,大概是又渴又饿了吧?
陈辉拿出水,还有吃的递给了狐狸,然后说道:“我身上就这些了,你喝了水,吃了东西好好休息吧。”
灰狐狸喝了水,吃了点东西,然后很放松地躺下了,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,大概是睡着了,陈辉知道狐狸不会轻易咬人的,更何况是受伤的狐狸,他也就放心的躺下了。
第二天,天刚亮,陈辉赶紧起来,可是他四处找了找都没有发现灰狐狸的踪迹,他有些失望,因为宋芹的手帕还在狐狸的身上呢。
他本想给狐狸重新敷药时,从货郎担里面重新找块布给它包扎,将手帕换下来,可是狐狸不见了,他又没办法。
想到母亲重病在家,不能耽搁,他清点了下货郎担,忽然发现手帕在里面,不过里面包着东西,打开一看,发现里面有十两银子。
这让陈辉摸不清头脑,难道是山神显灵送给自己的?想着回家给母亲看病需要钱,他也就不客气了,因为整个晚上,他没见过旁人。
他叩拜了山神,赶紧往家赶,回到家中,发现母亲刘氏卧病在床,面容憔悴,父亲说她已经病了好几天了,家里的钱已经花完,正着急陈辉什么时候回来呢。
幸亏在山神庙中莫名其妙多的十两银子,不然他也是无计可施,因为外出跑货郎挣的钱,基本都给宋芹看病花掉了。
陈辉赶紧拿上银子,找来木板,和父亲抬着母亲去镇上的医馆,母亲说:“儿啊,银子留着给你娶媳妇用吧,你都十八岁了。”
陈辉说:“娘,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,不然我娶了媳妇有了儿子,找谁叫奶奶啊?没奶奶疼的孙子哪有幸福童年?”
陈辉的这句话,把刘氏给逗乐了,她说道:“那好吧,等我病好了,我就托媒婆给你寻门亲事去。”
可是给刘氏看病花去了一半的银子,刘氏的病好了之后,赶上要过春节了,于是陈辉等过完春节再出去,刘氏开始给陈辉张罗亲事。
可是被陈辉制止了,因为他遇到宋芹,一时难以忘怀,需要时间来冲淡,他跟父母说:“爹,娘,等我这次出门挣到了钱,回来一定完成你们的心愿。”
于是,陈辉辞别了父母,再次踏上漂泊之路,经过那个山神庙时,发现山神庙香火挺旺盛的,和以前大不相同,他进去拜了拜,为了感谢山神赠送的银子。
他继续赶路的时候,迎面走来一个灰衣老者,虽然不认识,但是看着眼神有些熟悉,似乎在哪里见过。
陈辉正犹豫着,老者拱手说道:“恩公,多谢你救命之恩啊。”
陈辉一脸的惊讶,连忙说道:“老人家,我什么时候救过你的啊?你弄错了吧,你是去山神庙敬拜吗?对了,这山神庙原本破败,现在怎么好了起来?”
老者点了点头说:“这山上有黑熊精作怪,伤了不少人的性命,听说山神联合山上的狐仙降服了黑熊精,所以大家都来敬拜啊。”
“原来如此啊,老人家,我还要赶路去前面的县城,就不和你多说了。”
陈辉说完,准备翻山去县城,老者忽然说道:“小伙子,翻过前面的山,约两天就能到县城,但是可能有危险,你不如渡河绕道而行吧,虽然要多两天,但是安全啊!”
陈辉有些惊讶,老者为什么先是说自己救过他,现在又说这么多,为什么会这样呢?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仔细打量了老者。
忽然,他发现老者背后伸出一条毛茸茸的尾巴,不过瞬间就缩了进去,陈辉吓了一跳,难道老者狐仙?
他刚想追问,一眨眼的功夫,老者凭空消失了,这让陈辉十分震惊,俗话说得好,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,于是陈辉赶紧往河边走去,准备渡船过河。
忽然他发现两个熟悉的身影,紧走几步发现竟然是宋芹和宋阳姐弟俩,身后跟着一个嬷嬷和两个大汉。
他紧走几步,来到姐弟俩的跟前,刚想和姐弟俩打招呼,可是发现他们很不对劲,目光呆滞,看都不看自己一眼。
他赶紧摇响拨浪鼓,吆喝了起来,想引起他们的注意,可是姐弟俩还是好像不认识自己,而且他们被三个人催着赶着上船。
难道姐弟俩遇到了传说中的人贩子?他立即紧张着急了起来,自己该怎么办?
正在此时,一条船靠岸,五个人迅速上了船,陈辉顾不了那么多了,赶紧跑到船边,连忙对船夫喊道,自己也要渡河,船夫说坐不下了,让他在岸边等着。
此时船上的嬷嬷仔细打量了陈辉一眼,然后在船夫耳边嘀咕了几句,只见船夫笑嘻嘻地说:“小伙子,那你赶紧上来吧。”
陈辉赶紧上了船,忽然,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,他暗暗叫苦,心想不好了,可是已经晚了,他只觉得晕乎乎的,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忽然有人往自己脸上泼了凉水,他睁开眼一看,发现在自己在岸边的草地上,宋芹和宋阳躺在旁边,给自己泼凉水的正是刚才遇到的老者。
陈辉顿时明白眼前的老者肯定是狐仙,他赶紧磕头谢恩,问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?
老者笑了笑说:“那天晚上,我和山神联合降服黑熊精,那黑熊精道行高深,很难对付,我被打回原形,山神身负重伤。
幸亏你帮山神整理了塑像,他恢复了部分法力,他用尽最后的法力降服了黑熊精,然后回到塑像中修养去了。
我带着伤跑到山神庙,因为那里普通的妖精进不去,山神和我关系好,让我可以随意进出,不过也幸亏有你的相救啊。
我看你给我包扎时,看着手帕十分犹豫,就知道是女孩子送给你的,我就特意留意了手帕上面的气息。
山神恢复得很快,帮我疗伤。没多久,我都恢复的差不多了,我就让山神给你十两银子,表示感谢,当是你替他修整塑像和打扫屋子的工钱。
后来,我找到了送你手帕的女孩,不过她被人贩子抓了,下了迷药,我想成全你们,就提醒你坐渡船,回头你就跟姑娘说,你又救了她,她还不感激涕零的嫁给你?哈哈。”
陈辉看了看宽阔的河面,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,忙问:“船夫和人贩子是一伙的?他们人呢,不会再来找麻烦吧?”
“他们怕是喂鱼了吧,别管他们了,赶紧就旁边的姑娘和孩子吧,祝福你们啊。”说完,老者又消失了。
陈辉赶紧用凉水给宋芹和宋阳擦了脸,不多时姐弟俩醒来,宋阳抱着陈辉嚎啕大哭。宋芹也是泪流满面,她作揖道:“陈公子,多谢你救了我一次。”
陈辉连忙问姐弟俩是怎么回事?宋芹含泪说道:“事到如今,我也不敢隐瞒,我原本是想去你家找你的......”
原来宋芹和陈辉相处的那段日子,她对陈辉有好感,可是自己有婚约自身,无法以身相许,只能在家中等未婚夫前来迎娶自己。
可是前前后后等了几个月了,宋芹也不见未婚夫的踪迹,她知道家底殷实的未婚夫不会再来了,不过直接找陈辉不合适,她想找到未婚夫终止婚约,再去找陈辉。
于是,宋芹带着弟弟去了几十里外的未婚夫家,他的未婚夫得知宋芹家中的情况后,早就攀上了高枝,不想兑现婚约,以为宋芹不来找自己,就这么算了。
他见宋芹找上了门,心生毒计,想把无依无靠的姐弟俩卖给人贩子,于是假意兑现婚姻,热情接待姐弟俩,暗地里联系好了人贩子,将他们卖掉。
兜兜转转,陈辉还是和宋芹再次相遇,他们都决定不再错过彼此,陈辉当即决定,带姐弟俩回自己的家,告诉父母事情的经过。
很快,二人拜堂成亲,成为恩爱夫妻,夫妻二人商量之后,决定带着父母搬到县城宋芹的家中居住,拿出剩余的银子,租了个铺面做起了小生意,让宋阳去学徒读书。
有一天,夫妻二人带着一双儿女,去街上游玩,发现一个疯疯癫癫的乞丐走了过来,宋芹看了她几眼,丢了几个铜板在他碗里,转身走了。
原来那个乞丐是宋芹曾经的未婚夫,以为攀上了高枝,结果被骗得人财两空,深受打击,疯癫了。
而陈辉和宋芹夫妻二人孝敬父母,同心协力,生意做得顺风顺水,越做越大,他们乐善好施,行善积德,宋阳勤奋好学,考取了功名,为官一方,造福百姓。
笔者说:
陈辉,一个普通的货郎,曾经逃荒过着乞讨的生活,但是他为什么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?笔者以为主要是以下原因:
其一,他勤劳上进,展望未来,他家本来以租田耕种为生,过着贫寒的生活,但是他经历过一次逃荒生活,想到了跑货郎,出去见见世面,闯一闯。
其二,他心地善良,不图回报,他本来可以收了宋阳玉坠大赚一笔,他非但没这么做,还倒贴了钱救了宋阳的姐姐宋芹,即便知道她有婚约,依然决定帮助他们;
其三,他孝顺懂事,知恩图报,他母亲重病,他赶紧回家,夜宿山神庙,他不是住完一宿就拍拍屁股走人的那种,而是帮着收拾整理,间接帮了山神,还救了重伤的狐仙。
其四,他有贵人相助,文中的山神还有狐仙采用的是怪诞和神话的手法,如果把他们换成生活中的贵人,就可以理解了,当然善良孝顺是根本,不然谁会帮助他?
正所谓“天助自助者,自助者人恒助之。”勤劳肯干,善良孝顺的人运气不会差,您觉得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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